关于忤合之原理因为任何事物都存在“趋向”与“背反”的客观规律
关于忤合之原理。因为任何事物都存在“趋向”与“背反”的客观规律,“凡趋合倍反,计有适合。化转环属,各有形势。反复相求,因事为制”,且“趋向”与“背反”之间相互转化,像圆环一样首尾连接在一起,所以可以利用这种规律来处理立身御世之事。使用忤合之方法主要即不两忠。因为“趋向”与“背反”势不两立,“合于彼而离于此”,在一个相对的时空环境中,两者只能择其一而行,“计谋不两忠”。施行忤合之术,选择与其合之对象,标准为“成于事而合于计谋”之君主。反之,对那些不能“成于事而合于计谋”之君主,则“因事物之会,观天时之宜”而“与之转化”,“忤”于他而另择良主。如此一“合”一“忤”,则可以进退自如,纵横天下。不过,在运用忤合之术过程中,还一定要做到自知。要对自己的才智、权术、能力与手段有正确的估量,只有这样,才能用忤合术成功地驾驭对方。
俗话说“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事”,这句话很好地说明本篇的意旨。与人主之合,实际上是很少的,大多是不合。不合即意味着背弃原来的君主,而非愚忠某一个君主。所以本篇实际上也是讨论“忠”的问题。
何谓“忠”?《说文解字》的解释是:“忠,敬也,尽心曰忠。”“忠”的本意是指尽心竭力、全身心地投入到某项事情之中。在先秦时期,“忠”一般包括三种含义:
第一,忠是作为一般社会性道德观念而出现的,往往具有真诚、恭敬等含义,尤其强调要尽心竭力。在春秋时期,忠是对待一切人的,其中并不局限于“忠君”的意思。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二年》有“忠、信、笃、敬,上下同之,天之道也”的话,《国语·楚语下》亦说:“天事武,地事文,民事忠信。” “忠”是对于每个人都具有普遍意义的道德要求。
第二,忠的含义趋向于忠君。“忠于君主”是臣的重要品德。“忠君”的观念作为臣德,其内容也是多方面的。首先,“忠君”观念强调臣下对君主的忠诚无欺,臣下对君主必须忠贞不贰。其次,要求臣下能够竭力地效忠于君主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。“忠君”即强调“尽忠以死君命”(《左传·宣公十二年》),“尽忠极劳以致死”(《国语·晋语一》)。《韩非子·有度》说:“贤者之为人臣,北面委质,无有二心;朝廷不敢辞贱,军旅不敢辞难;顺上之为,从主之法,虚心以待令,而无是非也。”贤能的人做臣子,向北面朝见君主行礼,忠心不二。在朝廷任职不敢推辞卑贱的任务,在军队任职不敢拒绝危难的战事;顺从君主的指使,遵守君主的法令,一心一意等待君主的命令,而无个人的是非之见。总之,所有的行为,“上尽制之”,皆由在上位的君主来控制。而“人主虽不肖,臣不敢侵也”。
第三,忠指忠于国家。“忠”还往往体现为为了国家的整体利益而竭尽生死的道德品质,“临患不忘国,忠也”(《左传·昭公元年》)。在这个意义上,忠的含义还包括为“公”的思想。为“公”的人才能配得上称“忠”。“公”的观念一直是我国传统社会中居于主导地位的价值取向,体现了中国古人在政治领域和社会领域中朴素的公共理性。因此一个“忠”的人,或者有“忠”的品格的人,一定是一心为“公”的。《左传·桓公二年》强调:“上思利民,忠也。”作为君主,心中思虑的是怎样让民众得到利益,这就是忠。《国语·齐语》亦说“忠信可结于百姓”。“公”体现了“忠”的内在价值,而一个人如果为了一己之私利,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成是“忠”。一心为公,就把君主和国家做了区分。忠于君主,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“一心为公”,只有忠于国家的人,才是一心为公。孟子说:“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之事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之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之视君如寇仇。”(《孟子·离娄下》)臣是否忠于君,关键在于君的表现。因此,臣之“忠”或“不忠”都取决于君是否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,是否“一心为公”。君主要是能代表社稷的利益,代表国家集体利益,臣是可以死忠的;如果国君不能代表国家的利益,臣不仅不必去死忠,反而可以规谏君主的言行、匡正君主的缺失,并以此作为臣下的重要职责。如果君主不听规谏,臣甚至可以将他赶下台,《晏子春秋·问上》说:“君者择臣而使之,臣虽贱亦得择君而事之。”提出了择君而事的主张。
与上述三种含义相比,《鬼谷子》更接近于第三种,臣忠于君,不是愚忠,而是理性的、有条件的。早期的儒墨两家也认为臣忠君是有条件的。比如孔子就反对愚忠。《论语·八佾》载:“定公问:君使臣,臣事君,如之何?孔子对曰: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。”臣事君以忠,其前提是君使臣以“礼”。如果不是这样,臣也不必忠。《墨子·兼爱下》主张“为人君必惠,为人臣必忠”,说明墨子也是这个意思。纵横家较之儒墨两家更为激进。本篇所说的“反于此,忤于彼;忤于此,反于彼”,“计谋不两忠”,都是基于个人“私心”的选择,而不是像儒墨两家那样是基于“公心”。本篇所说的“世无常贵,事无常师”,又说“成于事而合于计谋,与之为主”,都是以是否能实现自我的目的为中心。纵横家反对愚忠是建立在实现自我利益的基础之上的,这是纵横家区别于儒墨的本质所在。
忤合术是在战国纷争的特殊背景下产生的。当时各诸侯国之间,为了各自的利益时而联合,时而又相互攻伐。在这种情况下,各诸侯国往往都是和战不定,时而为了解眼前之围与此联合,时而为了长远利益与彼联合,错综纷乱,给纵横策士实施忤合之术提供了客观环境。
《忤合》篇中所说的“世无常贵,事无常师”,为纵横策士朝秦暮楚的行为提供了理论依据。而“成于事而合于计谋,与之为主”,即以能否实现自我的目的为中心,则高扬了个性价值,体现了时代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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