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衮职有阙”二句语出《诗经·大雅·烝民》衮(gǔn)天子之服
“衮职有阙”二句:语出《诗经·大雅·烝民》。衮(gǔn),天子之服,此指周宣王。职,职责。仲山甫,周宣王时的卿士,辅佐宣王中兴。士季引用这两句诗,意在劝勉灵公,改过迁善。
鉏麑(chúní):晋之大力士。贼,戕害,此指杀害。
假寐:不解衣冠而睡,此指闭目养神。
民之主:百姓的依靠。
有一于此:不忠、不信二项有一项。
晋灵公不行为君之道,以加重征收赋税的办法来绘饰宫室垣墙,从台上用弹弓射人,以观看群臣躲避弹丸取乐。厨师炖熊掌没有熟透,就把他杀掉,将尸体放在畚箕中,令宫女背着走过朝廷。赵盾、士季见到畚箕中露出的手,问明缘由后,很为此事担忧。他们准备进谏。士季说:“如果同时进谏而不被采纳,就没人继续再谏。请让我士季先行入谏,不成功你再继续进谏。”士季向前走了三次,行了三次礼,到了殿堂的屋檐下,晋灵公才不得不见他,说:“我知道自己的过错了,我准备改掉它。”士季叩头回答说:“谁能没有过错!错而能改,就没有比这再好的了。《诗经》上说:‘事情无不有好的开头,但却很少有好的结果。’正因为这样,所以能补过的人就显得很少。君王能有好的结果,那我们的国家就有了保障,岂止是群臣有了依赖。《诗》里又说:‘周宣王有了过错,仲山甫都能及时弥补。’这说的是能补过的事。君王能补过迁善,就不会荒废国君的职事。”
晋灵公依然不改。赵盾屡次进谏,晋灵公对他很是讨厌,就派鉏麑去刺杀他。鉏麑凌晨潜入赵家,见赵盾寝室的门开着,赵盾穿着整齐的朝服,准备上朝,时间尚早,赵盾坐在那里闭目养神。鉏麑退到一旁,暗自叹道:“不忘对国君的恭敬,这是百姓的领袖。暗杀百姓的领袖,这是不忠。丢弃国君的命令,这是不信。不忠与不信,我总占有一样,我不如死去。”鉏麑于是头撞赵盾庭院中的一棵槐树而死去。
秋九月,晋侯饮赵盾酒,伏甲,将攻之。其右提弥明知之,趋登,曰:“臣侍君宴,过三爵,非礼也。”遂扶以下,公嗾夫獒焉,明搏而杀之。盾曰:“弃人用犬,虽猛何为!”斗且出,提弥明死之。
初,宣子田于首山,舍于翳桑,见灵辄饿,问其病。曰:“不食三日矣。”食之,舍其半。问之,曰:“宦三年矣,未知母之存否,今近焉,请以遗之。”使尽之,而为之箪食与肉,置诸橐以与之。既而与为公介,倒戟以御公徒,而免之。问何故。对曰:“翳桑之饿人也。”问其名居,不告而退,遂自亡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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